第六十三章
  秋澜苑人不多,准备锅子也快,大家一波接一波地吃,身上都热了,等雪停了,两三个年纪小的聚在外头堆雪人。
  一个个雪人,高矮胖瘦,参差不齐。
  谢远岫一回来,院子里的人起先都没注意,直至他穿过回廊,廊下有人见了,出声提醒众人。
  众人同时齐刷刷停下,数道清澈惊愕的目光落在谢远岫身上,竟一时谁都来不及反应。
  谢远岫没罚他们,进了屋子。门一合上,玩闹声欢快悦耳,驱散了身上的几分寒气。
  柳湘盈屋子里也有个锅子,暖了一壶酒,她慢慢喝着,本想等谢远岫,可人来得实在太迟,热酒暖心,不知不觉就喝多了。
  喝得满脸红晕,手背贴上去温温热热的,让人爱不释手。
  谢远岫改碰为托,手掌贴着她脸侧的弧度,手心轻轻磨蹭,柳湘盈舒服得快要睡过去。
  她迷迷糊糊地抱怨,“你回来得太晚了。”
  外头玩闹得正欢,谢远岫却从善如流地应了,“嗯,是三哥的错。”
  谢远岫让她慢慢靠下,带着实实在在的重量和热意,埋在自己颈侧,温热的呼吸喷洒。
  他浑身像是被温水泡着,热意无孔不入,反应过来时已然被浸得彻底,手脚发软,没骨气得很。
  谢远岫替她倒了杯热茶,“今日心情好?”
  柳湘盈嗯了一声,“娘身体好了不少,心情自然不错。”
  感受到嘴边的触感,柳湘盈张嘴喝了半杯,如逢甘霖,胸口火烧似的感觉瞬间好了不少。
  她就着谢远岫的手喝了剩下半杯,嘴唇红润,唇珠微微翘起,带着平时不易察觉的娇憨。
  谢远岫平静地移开眼,又倒了杯茶。
  谢远岫:“所以特地等我?”
  怀中的人顿了下,低下了头,许久小声说了句,不是特意。
  一天是等,三天也是等,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。
  她迷迷糊糊,顺心而为。
  谢远岫俯首,唇瓣印在她额上,“乖盈娘,三哥也想你,张嘴。”
  柳湘盈张嘴,茶水解渴,可耐不住谢远岫一句句问,她一字字答,答得口干舌燥,答得心慌意乱。
  口中的软舌仿佛不是自己的,她仰头张嘴,明明觉得口渴,在谢远岫唇和手的做弄下,却津液难止。
  她想要更多,湿润的也好,火热的也罢,只想将身体里的燥意压下。
  酒醉中的盈娘更乖顺,也更情动,舔两下就出水儿,扒开湿哒哒的细缝,穴口濡湿,张开嘴露出里头艳糜的软肉来。
  柳湘盈肌肤泛粉,她五指痛苦地抓着被子,身子发紧,眼神却紧紧盯着下方,难耐催促。
  触及到谢远岫的眼神,柳湘盈耳朵都红了,明明神色再正经不过,她却被刺激得浑身颤抖。
  他坏极了,握着肉茎进得极为缓慢,她挺腰吞吐,才堪堪进去大半,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。
  黑丛丛的毛发后,谢远岫下腹青筋虬结,显然也在忍耐,却偏偏不让她好过。
  谢远岫气喘,肉棒插在穴里,转身让柳湘盈趴在自己身上。
  动作间肉棒整根插进去,紧致的温热让两人都舒服得喘息,柳湘盈忍不住轻声哼哼,扭起屁股,吞吐肉棒。
  “三哥,你摸摸。”
  柳湘盈抓着谢远岫的手摸到自己小腹,隔着薄薄的皮肉,那里一下一下,抽动起伏,吃得正欢。
  柳湘盈看着他面色不变,掌心轻柔,肉茎却再次胀大,直挺挺地戳弄花心,插出越发湿滑的水声。
  穴口被整个撑开,细缝都撑得满满的,每一处都被肉棒照顾到。
  谢远岫插得慢,故意磋磨她似的,湿淋淋的声音很明显,肉棒又慢又深,还坏心眼在深处小幅度顶了顶,插得柳湘盈小腹酸软,淫水直流,却总是还差一点。
  她被操得晕眩,得不到满足,眼角湿润地侧头,去亲谢远岫的眼角,知道他的想法,嘴里说着好话。
  好三哥,好夫君,好夫君,好三哥。
  两人吻得难舍难分,身下的肉棒跳动坚挺,终是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挞伐起来,次次戳到最深,水液四溅。
  柳湘盈得到了满足,小屁股被戳弄得跳动,两片臀肉被一双大手抓着,几乎是用力往鸡巴上套。
  柳湘盈紧紧抱着谢远岫,胸乳自发地蹭着,穴口,奶头的快感一波波上涌。
  她咬着谢远岫的肩膀泄出来,淫液喷了他半身,黑丛丛的毛发湿淋淋的,往她穴口阴蒂上揉、扎。
  外头嬉笑逗乐得正是时候,柳湘盈大口喘息,谢远岫知道她忍不住了,含住她的唇舌,唇舌搅乱,身下深顶。
  交合处传出噗嗤噗嗤的响声,柳湘盈爽得缠上他的腰,难耐地蹭弄坚硬的腰背。
  感受到背上肌肉虬结,湿润隆起,变得紧实滚烫。蓄势待发般,压住她的双脚,腿心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顶弄,把柳湘盈送上顶峰。
  柳湘盈爽得头皮紧绷,高潮来得快猛,几乎好不给她招架之力,腿心的鸡巴仍然在快速操弄,囊袋还沉甸甸的。
  谢远岫又肏弄数百下,一记深顶,精液喷至深处。
  快感还未过去,精液喷出,柳湘盈浑身一颤,又是一阵爽意。
  她浑身都透露着餍足,跟猫儿似的趴在谢远岫身侧,额发湿润,感受着身后耳鬓厮磨的亲昵。
  柳湘盈感觉耳垂湿润微痛,她侧了侧头,湿润的触感蔓延到脸颊,她舒适地蹭了蹭,任脸上的手、唇作乱。
  谢远岫知道她这时候总会出神一段时间,指尖梳理她汗湿的头发,等她慢慢回神。
  柳湘盈目光微微失神,外头不知何时静下来,两人赤身裸体,谢远岫从背后抱住她,耳边是他的沉稳呼吸。
  柳湘盈问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  谢远岫:“年后,我安排人送你回柳府。那边已经打点安排好,不会有人为难你。”
  柳湘盈现在早就不怕人为难,柳升明看在谢远岫的份上,只会恭恭敬敬地对她。
  柳湘盈翻了个身子,靠在枕头上,背部赤裸,粉白的肌肤上浮着层汗水。
  谢远岫轻轻搭上,手心覆盖上那片柔顺起伏的线条。
  “我不想回去。”柳湘盈抱着软枕,声音沉闷,“柳府难道比谢府安全吗?”
  背后没有回答。
  她知道谢远岫答不出,也知道不仅仅是谢、柳两家,整件事情一过,外头改天换地,血流成河,多少宅院由此改换门庭。
  名姓、家族都没了,谁还能顾个人的生死。
  柳湘盈不自觉咬住下唇,咬得口中咸腥,铁锈味让她更加清醒。
  无论她是死是活,柳府和谢府,她一个地方都不能留。
  “松口。”
  谢远岫强硬挤入她口中,先检查她的舌头。
  见她依然抗拒得厉害,皱眉强硬地掰着下巴扭向自己,“盈娘,松口。”
  齿间一痛,柳湘盈轻哼张嘴。
  谢远岫细细查看,见是唇瓣流血,拿过帕子替她清理,又倒了冷茶让她吐掉嘴里的血沫子。
  整个过程,谢远岫一言不发,眉目间冷得吓人,柳湘盈也不怵,张嘴让他看个分明。
  谢远岫抬眼,眉头皱得紧紧的,脸色难看。
  他要收手离去,被柳湘盈握住。
  她捏得很紧,好像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。
  柳湘盈问:“谢远岫,你会死吗?”
  谢远岫沉默着,碰了碰她的脸。
  他想起第一次带她出去,碰见杨、萧二人,幂篱下的脸惊恐骇人,惨白异常,她第一次直白惨烈地表露出的害怕恐惧。
  也是那次,他意识到,只要她还在谢家,这份恐惧就永远不会消失,只会渗入骨血,与其共生、与日俱增。
  他没回答会与不会,短暂的安慰对柳湘盈来说没有任何作用。
  谢远岫:“京郊的梅花开了,旁边有处温泉庄子,上次就想带你去。”
  柳湘盈张了张嘴,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,细小的血珠往外冒。
  谢远岫用手背碰了碰她的嘴唇,说:“等我回来再带你过去,东西都已经备好了。”
  手背微微发凉,轻轻蹭过唇珠,像是无声的安抚,异常的心跳也因此慢慢平稳,柳湘盈抓着唇边的手,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  咬完,倾身抱住谢远岫的腰,脸侧贴着他的胸膛。
  谢远岫心跳平稳,像鼓点一样沉重、有力地敲击着她的耳朵。
  谢远岫别过她耳边的碎发,手指顺过她的长发,轻轻拍着。
  怀里传来声音,“三哥,早点回来。”
  谢远岫嗯了一声,“好。”
  柳湘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,“晚点,我就不等你了。”
  谢远岫:“嗯,我来找你。”
  “你找不到的。”柳湘盈闭眼,声音很淡,“没人找得到我,你也不会找我的。”
  谢远岫让人坐在自己身上,鼠蹊贴着她的阴阜,肉棒正好卡在两片唇肉中,阴毛轻轻磨蹭,骚着人发痒。
  短暂的磨蹭后,肉棒完全硬了。
  这次谢远岫没动,柳湘盈撑着他的小腹,主动起身,缓缓沉下把肉棒整根吞下,深深埋在穴里。
  两人刚刚疏解过,不急着抽送,就着缓慢的动作磨蹭,穴口酥酥麻麻的,挤出一波波水,谢远岫抚摸她的奶子,看着柳湘盈眼神逐渐涣散,吞吃得越发急切。
  柳湘盈眼神迷离,说:“三哥,盈娘不后悔的。”
  说话间肚腹抽动,谢远岫冷不丁被夹,嗓子微微发哑,“我知道。”
  她笑了下,抚摸着谢远岫的侧脸,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回来那天,我很安心。”
  “那天,我一直在想,幸好谢远岫回来了。幸好来的是你。”
  她动了动唇,想无声地说出那三个字,可惜谢远岫忽然发力,顶得她气喘阵阵,那三个字像是一阵温柔的风,吹到他耳边,轻轻炸开,让他耳廓发红,鸡巴发胀。
  谢远岫仰头含住她嘴边得逞的笑意,舌尖扫过伤口,淡淡的血腥气让这个吻变得格外激烈。
  柳湘盈也热情回应他,穴眼一阵阵欢快收缩,嘬着肉棒。
  “别咬这么紧。”谢远岫拍她屁股。
  柳湘盈像是没听见,抬起屁股坐下去,耳边闷哼一声,手心的肌肉瞬间紧绷胀大。
  她侧头含着喉结,含混地说,“那三哥别插这么深,这么重,盈娘也就不稀得咬了。”
  谢远岫皱眉,将人反身压下,占据主动权后身下挺弄进出,噗嗤噗嗤地往里肏。
  柳湘盈喘息着问:“三哥,京、京郊的梅、梅花好看吗?”
  谢远岫抬手抚摸过她的顶端,指尖揉捻至硬挺,说:“红梅映雪,见之难忘。”
  柳湘盈笑了声,对着他,托起自己另一边奶子,指尖绕着乳晕打转。
  “是吗?那是京郊、红梅好看,还、还是扬州的琼花好……好看?”
  谢远岫俯首,舌尖舔弄她的奶头,将一侧吃得淋漓水润,指尖搓弄胀大的乳晕,又去舔另一边。
  谢远岫仰头问她,“盈娘想看哪个?”
  柳湘盈轻佻地斜睨他一眼,嗓音软着:“三哥带我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
  谢远岫头一次觉着床上的话做不得真,惩戒似的重重往上深顶。
  柳湘盈被顶出了眼泪,整个人跟水做的一样,上下的水都流个不停,肉穴吸附上来,规律地咬着肉棒。
  谢远岫被夹得爽,抱起她身子,吻掉她眼角的泪水,“哪都别去了。”
  “不要。”柳湘盈指尖托在他下颚,轻啄他嘴唇,“不要了。”
  谢远岫顶上去,咬她嘴角,“贪心。”
  柳湘盈贪心地咬着肉棒,穴里湿热温暖,怎么插都是水汪汪的,一吸一吸,含得谢远岫很舒服。
  两人仿佛要用尽力气,射到精液稀薄,柳湘盈敞着让半硬的肉棒塞进来,两人就着半入的姿势,汗津津的抱作一团。
  谢远岫时不时往上抽插几下,舒爽的呻吟和轻喘夹在一块。直到柳湘盈又高潮一次,他抱着人下床,肉棒插在穴心里,一同泡进热水中。
  热水漫过胸膛,柳湘盈背靠谢远岫,水雾氤氲,一只手从背后将水面湿润的长发拨到身后,露出相连的交合处。
  两人都没动,周身温热、饱胀、充实,耳后颈肩的细细啄吻,轻舔含咬,暧昧到仿佛能让时间拉长,让人无力去想明日种种。
  柳湘盈仰头,含吮的力道从耳后到了唇角,动作轻得她发痒,想笑,小腹微动,逼穴轻咬。
  谢远岫托着她的脖子,张嘴咬她脸颊,“别笑。”
  他说得含混,没有半点威慑力,两人这么半吃半磨地弄了一次。
  柳湘盈跨在他身上,双臂累得发软,“就停在今日也不错。”
  谢远岫理着她水中的长发,闻言道:“雪海、梅花,不看了吗?”
  柳湘盈抬手,指尖描绘过他的嘴唇,“看的,所以三哥说的贪心,倒是一点没错。”
  “为官的不该更贪吗?”
  手下嘴唇微动,温热的呼吸喷在手心,谢远岫道:“你这话让老师听见了,板子打断都不为过。”
  柳湘盈挑眉:“那晏学士知道三哥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妹,只怕书院里没几块好板子了。”
  柳湘盈手心蓦地一热,她下意识抬手被人抓住腕子,指腹按压着内侧跳动的脉搏。
  她心头一跳,望进谢远岫眼中,好似被烫到一般,指尖都是滚烫。
  谢远岫:“夫妻。”
  柳湘盈:“什么?”
  “我们已经礼成,是夫妻。那些让你惊惧、害怕、夜不能寐的噩梦统统不会实现。无论是谁,都不会让你为难,也不会让你痛楚。”
  谢远岫始终凝视着她,慢慢垂首吻她手心,触感湿漉温暖,正烫在掌心。
  “盈娘,别怕。”